周末深读：潮州木雕神社艺术特色与题材内容探析（上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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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温馨提示：展览将于2020年9月20日结束，想看展览的朋友抓紧时间。）

潮汕地区自古以来就是人文荟萃、文化荟萃的地方。它不仅有海滨走鲁之称，而且民间艺术种类丰富。其中以潮州木雕最为著名。潮州木雕因主产于古潮州府地区而得名。它起源于唐朝，至今已有1200多年的历史。潮州木雕诞生于潮汕文化。除了深受其影响之外，还与之融为一体。它反馈到潮汕建筑、家具陈设和仪式中，并被广泛使用。

随着潮州木雕入选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，有关潮州木雕的专题展览和研究逐渐增多。总体而言，目前学术界对潮州木雕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潮州木雕的工艺与创作、技艺传承与现状、起源与特点、主题等方面。此外，还编辑出版了一些图册和专着。这些作品展现了潮州木雕的公共和私人层面。机构和个人收藏的潮州木雕精品，为学术界深入研究潮州木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。从目前来看，学术界对礼器、尤其是神龛等潮州木雕的研究还很少。笔者并不冒昧地这样做，拟结合潮汕文化的相关研究成果，对神龛等潮州木雕的艺术特征、结构布局、题材内容等进行分析。我们将进行全面的分析，以加深我们对潮州木雕这一类型的认识。

1、潮州木雕神龛作为礼仪用具

传统潮州木雕种类较多，主要用于建筑、家具、礼器的装饰，完全独立的案头陈设品很少。礼器是潮州木雕中制作最为精美的一类，可见艺术家对此类木雕的重视。有学者总结了潮州木雕的三大地域特色。其中，造型各异的木雕礼器，特别是种类繁多的游神木雕器物，是潮州木雕的三大地域特色之一。

具体来说，潮州木雕属于礼器，根据使用空间的不同，主要分为永久性祠堂用器和神器用器。前者主要放置在祠堂、寺庙等建筑内，后者则在神灵生日时制作。用于游神。寺内常设器物有屏风、诏台、神龛、香案、食盒、香炉、宣炉盖、贡盘、糖雀台、贡台、烛台、烛台、香台、油灯罩、花瓶等。花，还有神。神像等，游神的器物有神龛、神龛、香阁、鼓架、炮桶、茶篮、梳妆台等。除了这些独立完整的器物外，现存的木雕也有很多。与祭祀器皿有关的木雕，如神龛楣板、窗花、门窗腹、花板等，从一个侧面展现了过去神龛的风格。

金漆透雕《郭子仪庆寿》 神社门腹（背面）

事实上，在礼器等众多潮州木雕中，神龛在潮州人的社会生活和思想观念中有着特殊的意义。因此，它们体现了潮州木雕技艺和装饰的精髓，成为具有地域文化特色的潮州木雕作品。以祠堂为例，探讨其艺术特色、结构布局、题材内容等方面的特点，将进一步加深我们对这一特殊门类的作品与其他潮汕民间艺术、潮汕地域文化的关系的认识。

二、艺术特色

民国时期潮州木雕艺术家陈顺强将潮州木雕的特点归结为“匀、杂、透”。当代潮州木雕研究者曾庆照将潮州木雕的艺术特点概括为：题材广泛、形式多样；构图完整，布局匀称；精雕细琢，金碧辉煌；美化与实用，融为一体。可以说，潮州木雕无论在题材、构图、技法、风格上都有着自己鲜明的特色。

根据不同题材、不同装饰部位，潮州木雕艺术家灵活运用浮雕、圆雕、透雕、线雕等多种形式，或单独、交替或组合。潮州木雕多涂金漆，内衬黑漆，或饰以金漆画。它们将雕刻与绘画相结合，共同创造出瑰丽、精致、通透的艺术风格，具有很强的装饰性。潮州木雕作为装饰木雕的一种，不仅满足各种装饰和审美的需要，而且具有明显的使用价值。木雕艺术家将两者有机地结合起来。

布局清晰、庄严。充分利用空间，各种装饰品基本遍布器物各处。主要物体位于中心，次要物体位于其周围，给人以层次感。不仅注重整体布局，而且对细节也精心雕琢。比如小神龛门上的古装人物，高仅两三厘米，还雕有胡须、眉毛，冠、袍、甲的款式和图案清晰可辨。因此，潮州木雕具有可远可近的艺术品质。

构图吸收了中国画、戏剧艺术的优点，如将中国画的散点透视法、之字形的构图路径、中国山水画的“高远”构图运用到潮州木雕的构图上。同时，我们借鉴戏剧艺术中“一当十”、以简克繁的表现手法，选取典型的对象，达到以局部表达整体的效果。可见，潮州木雕是在吸收中国传统艺术和当地民间艺术的精华，并结合不同器物功能的基础上的不朽创造。神社及其门窗等重要构件均涂有金漆和镂空雕刻。无疑是这方面的大师。

上述艺术特点在潮州木雕的各种用途中都有所体现，特别是在礼器作品中体现得尤为明显。其中，以神社的雕刻和装饰最为受关注，表现手法也普遍多种多样。这固然是因为器物本身的功能需要比较豪华的装饰，同时也是因为器物本身的结构为多种技法的运用提供了条件。神龛作为典型的潮州木雕礼制作品，集合了最精湛的工艺，尤其是大型神龛，其结构、纹饰繁复、技法多样，可以说极其复杂。

例如，潮州市博物馆就收藏了一座清代光绪时期的大型金漆木雕神龛，由80多件木雕和20多幅漆画组成。除了佛龛的门、门楣上饰有木雕、漆画的花鸟、古籍、人物故事等外，神龛内的五级台阶和佛龛的后壁也有装饰绘有博古图、花卉、瑞禽走兽等金漆画。可以说，每一寸空间都被充分利用为全身装饰，每一块木雕都构图饱满。这座大祠堂融合了浮雕、透雕、圆雕、金光漆画、晕漆画等潮州木雕的表现手法。

3、结构布局

每种器皿的大小和样式都有所不同。例如，神社之间就存在差异，例如大神社（图1）和神社，有时也称为小神社。大型神龛放置于寺庙、宗族祠堂或大家族的祭祀亭内。小家庭使用的神龛尺寸稍小，形状相似，通常放置在家庭大厅的桌子上。除了体量和结构上略有不同外，两者在装饰风格、主题和内容上都非常相似。大型神社的高度从2米到4米不等，结构也比较复杂。相比之下，神龛缺少腿、中板、框架等结构部件，尺寸也小得多。高度一般不超过1米。米。

神龛的结构比较复杂，由龛门、底座、门楣、龛内台阶、龛内屏风等组成。有的神龛在神龛上方还有雕刻。门，因此整个神社包含多个装饰表面。或雕花，或涂金，或涂漆，金漆闪闪发光，令人惊叹不已。由于神龛具有特殊的祭祀意义，往往集中展示潮州木雕最精湛、最精湛的技艺。其中，神社的大门是神社装饰的重点。

龛内有两扇门，两侧朝内为前，两侧朝外为后。无论正反面，布局和主题都是对称的。每个龛门一般由横腹、门腹、窗腹、竖腹、栏杆等装饰面组成。并非每个壁龛门都有方栏杆。由于龛门布局对称，所以下面介绍的龛门都是指龛门的某一面（正面或背面）。壁龛门的具体布置形式有卧式和横竖组合式。按装饰面由少到多有多种类型。每个装饰表面都有不同的尺寸和形状。最简单的龛门为水平式布局，仅由上横腹、门腹和下横腹三个装饰面组成（图2）。稍微复杂一点的龛门，上横腹与门腹之间有一窗腹，形成四个装饰面，仍为横式布局（图3）。至于四饰面的龛门，还有横竖结合的布局，即没有横腹，而是设置一条与窗腹平行的竖筋（图4）。竖筋的巧妙设计，使得神社门扇的装饰布局更加灵活多变，增强了其装饰性和美感。值得注意的是，同一龛门的正面和背面的布局有时并不完全相同。如广东省博物馆收藏的金漆木雕博古图、瑞兽小祠门，均为横式布局，正面三饰面。门以桌子分为上下两部分，背面横向布局四个装饰面。风格布局，窗腹、门腹为独立的采光图案。最复杂的龛门由6个装饰面组成，即上横腹、竖腹、窗腹、中横腹、门腹和下横腹。比如广东省博物馆内的金漆木雕《竞逐丁帅》小神龛。

神社有两扇门。开门的两侧为正面，关门的两侧为背面。正面是神社装饰中最重要的部分。各装饰面的主题是对称分布的，如古代静物对应古代静物，花鸟对应花鸟，人物故事对应人物故事等。从表现手段上来说，里面是有区别的。以及神社外面。例如，神社门的正面多分为三至六个不同大小、形状的装饰面，以多层镂空透雕为主，特别是门窗基本都是多层镂空透雕；而背面的漆画和装饰也很多，特别是大都，基本都是各种题材的漆画装饰。

金漆木雕《竞定帅》小神龛

四、主题内容

潮州木雕的题材极为丰富，有民间广泛流传的传统艺术题材、发生在平民身边的生活场景、与潮州人民生活密切相关的江海部落、民间文学艺术、题材等。反映了外国人的情况。就神龛而言，其装饰形式有木雕、金漆画、金漆书法等，木雕和漆画都蕴含着丰富的题材。木雕题材有人物故事、传统吉祥图案、古代图画、吉祥鸟兽、江海部落、几何图案、金漆人物等。漆画有人物故事、吉祥花鸟、古代图画、吉祥图案等。图案、吉祥鸟兽、山水人物等。

从题材分布上看，神社门（正面）上主要装饰人物故事，门楣上广泛分布花鸟、古代图画、文字、瑞禽走兽、山水、建筑等。龛的结构、龛内漆屏、门（后）、龛门（前）、横、竖腹、栏杆等部分。比如，广州美术学院美术馆里就有一座祠堂门。其正面饰有多层镂空雕刻，门窗上镶嵌着人物和故事。神社门的背面，只有窗户是多层透雕的，其余装饰面都是花鸟山水人物漆画。

多层镂空金漆透雕神社门饰正面（上）、背面（下）

由于神龛在潮汕人的信仰和祭祀活动中的特殊意义和不可替代性，其题材的丰富性和装饰手法的高超多样，较其他木雕门类更为明显。在神社题材上，人物故事和吉祥图案被广泛运用。神社的装饰面很多，而且很多装饰面都相当大，适合人物、故事等复杂主题的呈现。此外，人物故事大多取材于历史典故、民间传说、古代文学、潮剧剧目或宗教题材。此类故事情节丰富，造型多样，能够很好地满足人们的需求。神分享的实际需要。

吉祥图案的种类也很多，如天官赐福图、福禄寿图、博古吉祥图等表达人们美好愿望的图案。还有莲（莲花）、盛世（鱼）、鲤鱼跳等图，用同音字表达丰富的内涵。龙门、多籽葡萄、流开白子等，从这些富有吉祥寓意的图案中，我们可以感受到传宗接代、繁衍生息对潮汕人思想观念的深刻影响。

金漆字作为潮州木雕中的一个特殊题材，除长寿屏风外，主要用于神龛上。金漆字包括刻字后涂金漆或描金漆字。它们常常以对联、小文等形式出现在神龛上，从中可以窥见潮汕人对宗族文化和祭祀文化的推崇。

（待续.）

【展会信息】

海报设计|袁小璐

展览：雕乾坤——潮州木雕展

地点：中国国家博物馆南8展厅

展出至9月20日

（更多展会详情请参见国博会官方网站）